古画看“苏超”

　　■ 金哲为

　　首届江苏省城市足球联赛火爆出圈，网友将其与欧洲五大联赛中的“英超”相媲美，戏称之为“苏超”。其实，当地历来有热烈的民间足球氛围。汉高祖刘邦的父亲就曾是一名“足球运动员”：搬到长安后，这位太上皇因怀念过去在老家沛郡丰邑中阳里（今徐州丰县）与“屠贩少年斗鸡蹴鞠”的日子，终日闷闷不乐。最新的联赛积分榜中，徐州四轮战罢排名第四，暂时压住了刘太公的棺材板。

　　那令刘太公魂牵梦绕的场景，大概就是明代仇英《清明上河图》里的这一幕。仇英《清明上河图》虽然从题材上承袭自北宋张择端同名之作，但画中的市井风貌却是以明代苏州城为原型。今天流传众多的仇英《清明上河图》摹本里，又对这一场景有各自的发挥。

　　苏州队开始时在联赛中竟一胜难求，但其豪门底蕴却不可小觑。《水浒传》中以蹴鞠得宠的太尉高俅在真实的历史中籍籍无名，但北宋真宗朝著名的权臣丁谓，倒是一位来自苏州的蹴鞠高手，柳永的哥哥柳三复就投其所好，被延入门下。辽宁本仇英《清明上河图》中的“足球”，其形状和材质已经很接近现代足球。晚唐时，蹴鞠从原来“鞠皮为之，实以毛蹙”的实心毛球，升级为“气之为球，合而成质”的充气皮球，宋人又在其基础上进行改良，成为元明清沿袭的模版。

　　徐州和苏州以外，来自镇江丹徒的明代画家杜堇又为我们提供了珍贵的，古代“女足”的历史图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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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现藏于上海博物馆的杜堇《仕女图》长卷，被认为是“以宋摹五代南唐周文矩《宫中图》为基础，经过画家的再创作而完成的”。后者描绘了后宫妇女与童子十余组日常生活场景。然而，如果我们仔细对比现存的《宫中图》残本，会发现原作中妇女的活动以梳妆、弹琴、戏婴、逗犬等文娱类为主，而杜堇则加进了骑马、蹴鞠、舞剑等体育项目。

　　从画中红鞋仕女的颠球姿势来看，当是一位高手。斜对面的仕女掀起裙角，跃跃欲试，似乎在等待她的传球。左侧不远处隔着一棵树的距离，两名“选手”姗姗来迟，身后的宫女手持一红色“足球网兜”，陪她们等待参加下一场的对决。

　　镇江目前仅以略优于常州的惨淡战绩排名倒数第二，但如果举办一个女足版“苏超”，相信她们一定可以为镇江男足挽回颜面。